20050611b-《端午节的滋味》

端午节的滋味

作者:陈曦

又到端午节了,又看见那青青的草,绿绿的树叶。

故乡的柳絮一定正在点点的飞舞,象是那天上的白云,一朵朵的悠然而下,落在异乡游子的心间。

故乡的龙舟一定在飞速前进,看不清舟中赛手的表情,只感觉岸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。人群就像沸腾的油锅。随龙舟的快速飞进而欢呼雀跃。彩旗在山上水中迎风飞舞。飘扬成端午节的亮丽风景。

又到端午了,有是吃粽子的时候了。站在河边,想起楚大夫的飒爽英姿,他一身正气,一腔热血,都溶进了冥罗江,滚滚的向东流去。伟大原来源于执著、源于正气。有执著才有了《离骚》,而有了正气才有了永远的屈原。手中的粽子,在流进水中的一瞬激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变得五彩斑斓。

漂亮的香包在小儿的前襟、肩上飘扬。孩童们的欢喜,在这个夏天的节日显得更美。

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,在三单元三楼的写字台前,有人正品味着端午节的滋味——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达的感受。

端午节的粽子

华年

一星期前的时候,就有朋友纷纷打过电话来,提醒我某日是端午,别忘了吃粽子。心里一动,是啊,快端午节了,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。

下午,出租车上,电话里,我对朋友说,我想家了,想念妈妈亲手包的粽子了。朋友说,孤身在外,也一定要自己认真的过节,我告诉她我会的,回去给自己买粽子来吃。

想家了,想妈妈包的粽子了。

端午节准确来说更应该是南方的节日,因为在南方它得到了更充分的重视,会喝雄黄酒,会赛龙舟,会有这样那样的活动,在北方,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节日而已,一般是无法与中秋节相提并论的。

节前,就能听到满街游走的小贩“艾哟艾哟”的叫卖声,爸爸就会说,端午快到了,开始有艾草卖了。到现在也不清楚艾草究竟是哪一种那一科的植物,据说端午节后所有的蛰伏在地下的毒虫都会苏醒过来,开始活动,这些毒虫都很害怕闻到艾草的味道,所以,端午节悬挂艾草是一种祈求平安的象征。只记得有着和其他植物不一样的气味,却并不难闻,用五角钱就能买一大把回来,细细的梗,细碎的叶片,清晨的露珠还挂在上边,有着淡淡的香气和淡淡的绿,用丝线捆成一小把,挂在门边的墙上,平添了几分生气。

端午的时候,妈妈把提前几天就浸泡好的糯米和粽叶端了出来,一盆清水,一把剪刀,一撮线绳,我和妹妹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长长的,白白的糯米,在灯下一勺一勺被灌进卷成尖桶状的绿色粽叶里,饱满后用线扎好,放进一旁的清水盆中,一个个粽子挺胸叠肚胖胖的样子,在水中看起来那么可爱。

从小到大的端午节清晨,不记得总共吃过多少个母亲包的粽子,可那一室的清香却让我记忆至今。母亲一年年的就这样,把她对这个家庭的爱,把她对两个孩子的爱,包裹的精致而淡然,在长长的岁月里,时常让我默默想起。

小的时候,端午节的另一个习俗就是佩戴荷包了。荷包有两种,绣的和缠的,沿街小贩手中的都是粗糙的绣品,无非一些龙凤麒麟之类,而当年的那些女孩子,在节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各色的丝线,按照自己心里的样子缠出各式各样的荷包,缠荷包的方法很简单,却很麻烦,细细的丝线一圈一圈绕到模子上,不能有丝毫的错乱,真真是水磨功夫。女孩子的心总是细的,荷包的大小,所用丝线色彩的搭配都是那么和谐,不像春节,一片红色,喜庆之余也免不了一点点的俗气。那些荷包,都以淡色调为主,引人注目而不炫耀:雪青色,鹅黄色,淡绿,浅蓝,桔红。荷包的心里往往被塞了一些香草,使它在几年后都能有着淡淡的香气。缠好后,除了自己佩戴,还会送给亲人,最要好的朋友以及心里偷偷喜欢着的男孩儿,端午节那天,教室里,马路上,到处都能见到腰间挂着荷包的少年,一条红色的丝线,系着一个素净的荷包,倒也把这个节日装点得喜气洋洋。

每个节日,都会遥遥想起远方的故乡,爸爸妈妈把自己对节日的喜好完全的传递到孩子身上,能干的母亲会在端午节包粽子,在中秋节作月饼,在冬至端来热腾腾的饺子,看着两个孩子香甜的吃着,她的脸上也就挂满了幸福的微笑。

这些年来,我和妹妹一南一北,父母与我们各自之间都相隔千里,好久没有这样的口福,品尝母亲的笑容,好久没有这样的时光,一家人静静的吃一顿饭。在这个节日里,在我们思念双亲的同时,父母也一样在远方牵挂着自己的孩子,也一样惋惜我们吃不到母亲亲手包的粽子。

给家里打了电话,母亲第一句话就是明天端午了,你要记得买些粽子……

接着开始说你们都不在家,所以这次包了很少……

再接着就开始惦记起女儿,喃喃说着她小时候多么多么爱吃家里的粽子……

最终和每次的电话一样,叮嘱我要注意身体,注意休息……

我在这头诺诺的应着,问着爸爸最近有没有拉二胡,问着母亲的学生最近是否淘气……

放下了电话,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,鼻腔中有一股酸热的气息窜动,深深吸一口气,拨通一个号码,妹妹的声音清晰传来,我说:我想你了,明天是端午,记得自己买一点儿粽子……